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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咎没有与他一起回来,骆雪往他身后瞥了两眼,问:“他人呢?”

“走了。”谢必安拂了拂袖,在她身边坐下。

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烟味,应该是刚抽过烟。骆雪敛睫看他沾了烟味的袖口,点点头:“走了好,清净。”

“嗯。”谢必安把自己的那副碗筷换了过来,拿勺舀汤。

“你俩聊什么了?”骆雪问。

“没聊什么。”谢必安道。

骆雪才不信他这话,诧异看他:“没聊什么?”

谢必安与她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有临时任务,话没起头人就走了。”

“那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骆雪又问。

她本不是个刨根究底的性子,只是范无咎对她这样反常的态度让她隐隐有些不安。这样的不安让她很不舒服。

谢必安拿走了她手边的半碗甜汤,替她续满:“烟瘾犯了。”

“啊。”骆雪的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汤碗上。迟疑了一下,道:“或许,你知不知他为什么……”

“哐啷啷——”享堂传来一阵瓦裂椅摔的巨大响声,像是有重物从房顶上突然掉了下来。

“啊——”有人在惊声尖叫。

是腐尸的味道!骆雪鼻翼翕动,倏地回头看向瞬间骚动的人群。

村长和族长步履匆匆,冲跑在人群最前头。簇拥而去的人群很快便将享堂的门堵严实了,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

围桌坐着的一行外乡人纷纷放筷挤进享堂,骆雪刚准备过去瞧瞧,瞥见一旁的谢必安还在不疾不徐地喝着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