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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狡黠一笑,像只翘起尾巴的狐狸:“七爷也有误判的时候啊?”

吱呀一声,义庄的门开了。

村长率先走了出来。

他边往外走,边频频回头试图安抚尾随其后的老头。

“那就先这么决定了啊。你们也别慌,这遇水搭桥,逢山开路。法子总是人想的嘛。”

方才差点吓晕过去的老头在旁人的搀扶下颤巍巍迈出了屋,神情恍惚地连连点点头:“行,行。那就这么着吧,都听村长安排。听村长的,都听村长的。”

“对,听村长的。”一旁的年轻女人跟着附和。

黄姑步出暗潮的义庄,往前行了几步。途经谢必安站着的方位,她步子稍顿,态度恭敬地朝他略一颔首。

谢必安点点头,简短回应。

村中人陆续离开,哑叔拿了簸箕扫把在门前清扫。

骆雪的目光斜向了义庄的南边,从后窗翻出屋的祁月和旭枫拐过南墙,朝树下走了过来。

谢必安点了根烟,闷声听旭枫与祁月汇报方才义庄里的情况。

那具莫名出现在享堂里的尸体,原名王淮荣。是清末最后一代的刽子手。

据族谱记载,王淮荣生前膀大腰粗,每日磨刀砍头,有一把子好力气。他肩上入骨的伤,缘因上山伐木遇到凶兽,与兽肉搏时所致。

王淮荣失踪前最后一次上法场,砍的是自家亲兄弟王淮耀的脑袋。

许是那次行刑受了刺激,王淮耀下葬后没多久,王淮荣就与家中亲族断了联系,之后再没出现过。

失踪逾十年的村民,有家人的,村里会按习俗给失踪者在祠堂里立牌位,也会在坟地里设个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