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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雪的注意力转向了丁执强手中的那把铲子上,铲子上沾了潮湿的黑泥,嗅着味儿是刚翻出的新土。

季风一手搭着一长发女人的肩,歪歪斜斜地站在不远处,正指挥手底下的两个新人刨坟。

“倒是有人快我们一步。”谢必安止步揣兜,迎上了季风转头看来的目光:“省力气了。”

丁执强驱赶二狗的凶狠气势在迎面差点撞上骆雪时一秒收敛,匆匆收起铲子,跑回了季风身后。

二狗趁着这间隙又钻回了墓地里,胡乱抓了几块糕点塞进脏兮兮的衣服里,旋即裹紧衣服蹲躲爬到树下,大口吞食偷得的点心。

骆雪无视了周围人不善的目光,自顾自走去了还在刨土的坑边,歪头看向碑文。

是王淮荣的衣冠冢。

“季哥,有东西。”跳进坑中的一寸头男徒手扒出了个腐蚀严重的木头盒子,手指轻轻一碰,挂锁的地方顷刻碎裂成两半。他被吓一跳,没拿稳,盒子失手又掉回了坑中。

骆雪曲指掩鼻,凑到了坑边,弯腰看摔开的木盒中掉出的东西。

盒中掉出的衣服都氧化变色了,除了衣服,还有几件精巧的铜器。有酒杯,也有匕首。

除了土腥味、衣料味和铜锈味之外,似乎掺了点……血腥气?

没有尸骨,时历久远更不可能有血迹残留。按理,这样的尸坑里不该会出现血腥气。

她正觉诧异,就听季风怀里那长发女人凶巴巴冲她吼:“欸,你谁啊你?这有你什么事你就搁这看?”

骆雪闻言抬眸,态度傲慢:“我是你祖宗。”

季风噗呲笑出声。

谢必安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