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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抚掌蹭过眼角溅到的猩红,指骨捏的咔嚓作响:“没用的蠢货。”

他一脚踹开了朝他扑去的白骨,顺势给斜前方的丁执强递了个眼色。

丁执强会意点头,跳下坑,快速拢抱起坑里余下的杂物,奔逃前不忘冲一旁还在发愣的新人吼了声:“快跑!”

眼见情况不对,骆雪一把抓住了谢必安的手,拉着他转头就跑。边跑边频频回头看向身后群追而来的白骨:“什么情况?”

谢必安抱紧了怀中被疾风吹炸毛的小巴:“墓地杀生,犯了禁忌。”

“虫子也算?”

“算。”

一路奔进农庄,身后的白骨早没了踪影。

骆雪找了棵树靠着喘会儿气,待气息调匀了,她记起要问:“对了,刚才小巴从那坑堆里叼了个什么出来?”

“一块布。”谢必安弯腰把小巴放回了地上,掸去衣上沾到的猫毛,从袋中掏出了方才小巴叼来的那块布料。

骆雪歪着脑袋凑了过去,看他慢慢展开了手里的布。随着布料铺展开,血腥气愈重。

她的嗅觉没出错,方才在王淮荣的衣冠冢里确实是有血腥气。就是这块布料的味道。

布料展开,内里有血迹残留。那裹在布中的血迹斑驳,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模样。

“这是什么?”骆雪盯着那块布料看了看。记起村中人曾提及,衣冠冢里存放的得是与死者生前息息相关的物件,遂猜测道:“难不成是那刽子手专门用来擦砍头刀的布?”

谢必安眯眼皱眉,抬手将布举高,借着落日余晖细看手中的布:“看着,像是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