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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寂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移开了:“我不做没根据的猜测。”

“会不会是王淮荣?”伊桃插话道。

“可王淮荣的尸体前一天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吊着,福伯也验过,那具尸体的特征就是王淮荣。”于逸反驳了她的猜想。

“可尸体也是能作假的嘛。”伊桃道。

周围短暂静了一瞬。

“对了,我们现在这是准备去哪儿?”骆雪记起要问。

“福伯那儿。”岑寂道。

福伯家的院门闭着,门栓从里头拴上了。伊桃敲了好半天门,福伯的徒弟王海琨才从屋里慢吞吞走了出来。

“小师傅,跟你打听一下,齐老是不是在里头?”伊桃问。

王海琨似是刚打了个盹,站在院里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他们:“齐老已经被送回他家里头去了,你们有事上他家打听去吧。”

“那福伯呢?福伯在吗?”伊桃又问。

“不在,出诊去了。”王海琨挺不耐烦地摆摆手,转身回屋,哐当一声砸上了门。

岑寂剥了颗薄荷糖抛嘴里,偏头看向右手边站着的骆雪。

骆雪与他看来的视线撞上,瞧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又拿她当狗使呢?她微微眯眼,虽有不爽,但还是配合着应了话:“嗯,确实,都不在。”

岑寂看她吃瘪,勾唇笑,示意伊桃:“再敲。”

伊桃迟疑了一下:“不在也……”

“不用敲了,我知道齐老家在哪。”骆雪教训着捶了一下岑寂的肩,“昨儿旭枫从季风的队里探来的消息,他跟我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