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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好说话。”老头嘟囔了一嘴。

把老头手里的镰刀夺了去,老太回屋里拿出块白面馒头。她朝把脸埋狗碗里在吃食的二狗招了招手:“二狗,来,把大黑的碗放下,这馒头给你。”

二狗瞧见了她手中的馒头,顿时两眼放光,丢了狗碗快步朝老太跑了过去。

老头快他一步拿走了老太手里的白馒头,胳膊抡起个圈,将馒头往路的方向用力掷了过去:“去,滚远点。以后别再来了!”

二狗真就像只摇尾乞食的野狗一般,追着馒头的方向转头就跑。

村里的傻子不受待见,这是常见的一幕。

骆雪盯着短暂骚动的那一处看了两眼,抱起一屁股坐在树下同在歪头看热闹的小巴,尾随着大步走在前头的谢必安拐去了村道的另一边。

福伯出外诊了。院门紧闭,他的徒弟王海琨在院里扫落叶。

见有外乡人来,王海琨简短应付了几句,连门都没给他们开。

肥料的味道浓重刺鼻,骆雪皱眉掩鼻,从院门前退开了些。

沿着村道原路折返,她忽地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火灼味。

注意到她表情不对,谢必安偏头看她:“怎么了?”

“好像又有地方出事了,”骆雪往斜后方指了指,“应该离这不远。”

谢必安顺着她的指向看去,脚下步子快了些:“去看看。”

循着那股怪味往前跑了一段,狗吠声不断。

是先前驱赶二狗的那户人家出了事,拴在门口的大黑狗围着一具焦尸团团转。那具尸体已被烧的面目全非,惊目圆瞪,大张着嘴,口中门牙缺了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