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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确实是出了点意外。昨晚他喝了点酒,跌了一跤摔破了头。海琨发现他摔了之后一直在照顾他。可惜福伯伤得太重了,先前还有意识,到后来就一直在说胡话。我来这的时候,福伯还在含含糊糊说着话呢。我搁那床边坐下没多久,福伯就咽了气。”

王海华叹气道,“哎,年纪大了,经不起摔。村长不让你们进去看也是为你们好,福伯的脸摔烂了,怕你们见到了会吓着。”

“这有啥,我一杀猪的还会怕这?要不这样,海华,你让我进去看看,就当是给大伙儿做个代表。我去看一眼,给大伙宽个心。”王海玄道。

“宽什么心啊?你去看一眼,福伯是能活过来不成?”王海华把这门,坚持道:“我不都跟你们说了嘛,福伯脸摔烂了,村长这么做也是想保住他最后的尊严。大家都理解一下。”

骆雪抱着小巴站在人群外围听了会儿话,问一旁已经点了第二根烟的谢必安:“这里闹成这样,还要进去吗?”

“不了。”谢必安徐徐吐出口烟,转身沿着村道往前走。

“欸,你上哪儿去?”骆雪快步跟上了他。

“王素玟家。”谢必安道。

“你知道她家在哪?”骆雪问。

“不知道,”谢必安垂手掸了掸烟灰,“一会儿就知道了。”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祠堂门口,恰逢长寿宴散席。

五位老寿星在村民们的簇拥下坐上了停在祠堂外的轿撵。五顶大红的轿子,门帘用的是寿缎,极喜气。

抬着王素玟的那顶轿子走在了最前头,轿子后头跟了约十来个手提糕点盒的村民一路跟着,沿途给围观的孩童们分发糖果糕饼。

骆雪和谢必安并肩跟在了队尾,往前行了好一阵。拐出了村,绕过浅溪,走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独栋小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