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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必安推着骆雪走进了光线暗沉的屋中。

窗帘都拉上了,一进屋就能嗅到一股很浓重的酒气。屋子里散乱丢放了不少空酒瓶,桌上放了三五瓶烧酒和半碟花生米,有一空酒杯打翻在了桌角。

王海琨背对着他们把拧干的毛巾挂回了架子上:“屋子里有点乱,要坐的话自己清个地。”

谢必安把地上的空酒瓶踢开了些,腾出空地,把轮椅停稳。

王海琨坐回了桌边,从盘子里抓起把花生米,边吃边问:“你们这么费尽心思地来找我,究竟是想聊什么?”

谢必安掏出块干净帕子垫在了凳子上,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扣,在桌对面坐下。他没有要与他兜圈的打算,开门见山道:“福伯的死不是意外。”

“什么?”王海琨一愣,抬头试图确认他的表情:“你们知道什么?”

“要不,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对猫反应这么大吧?”谢必安揣兜掏出打火机,在指间翻转着把玩:“印象中,你好像并不怕猫。”

“这种小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像从前我不爱吃花生,现在爱吃了,难道还非要寻个理由吗?”王海琨道。

“福伯怕猫。”骆雪冷不丁提了一嘴。

王海琨刚抛入口中的一颗花生滑到了喉咙口,他被呛住了,拍着胸口猛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把卡在嗓子眼里的那颗花生吐了出来。

谢必安拿起来倒在桌角的酒杯,将杯子斟满。倒满酒的杯子放到了王海琨的手边,示意他饮两口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