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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知道什么?我要真知道是谁害了我师父,我早把人扭到村长跟前去了。”王海琨无奈叹了口气,“之前村长说,灵堂上突然来了这么多猫,说不定是师父的亡灵在提醒我们,他的死因有蹊跷。我也一直在怀疑这事。所以你们刚才提到我师父是死于意外的时候,我也是想着,你们或许是知道些我不知道的内情。”

他的话是真是假目前还没有依据,许是真如他所言,这事另有隐情,也有可能是他在寻托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谢必安略沉吟,问:“事发那晚,你在做什么?”

“睡觉。”王海琨从盘里捏起颗花生,捻了花生衣,送入口中慢慢嚼着:“入了夜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谢必安敛睫看他在捻花生衣的那只手。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福伯出事的?”骆雪问。

“他摔倒的时候声音很大,我被吵醒了。平时屋里没这么大动静,我觉得奇怪,就爬起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他摔成了那副模样。”王海琨悲痛道。

“你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吗?”骆雪又问。

“那时还有气。”王海琨话音一顿,若有所思道:“他好似想跟我说什么话,但他那会儿已经发不出声了。”

“福伯摔倒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水?”谢必安问。

“你们是怎么知道……”王海琨想到了点什么,啊了一声:“这事我不清楚。我当时慌了神,哪儿能注意那么多。”

“之前去拜访黄姑,她曾与我提到过一个长生之法,名寄生法,”谢必安低眸推了推眼镜,“说是人的魂,能在一些特定条件下借水助力,引渡到另一个躯体里。也就是说,当一个躯壳老去死去不能用的时候,新的身体就会成为另一个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