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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雪一挑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抬眸看他。

与她这般挑衅的目光撞上,他一怔,那张瘆人的脸上看不太清具体是个什么表情,仿若出现了一丝裂痕。

谢必安在季风对面的空椅上坐下了,他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了靠,两条大长腿往前抻开,交叠着搭在了赌桌上。

他徐徐吐出口烟,隔着灰白烟雾后的一双眼抬起,无声看着桌对面不知在想什么的季风。

“季哥?”季风斜后方站着的丁执强弯下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

季风恍然回神,感慨般,道:“七爷,我们斗了多久了?”

“我有跟你斗过吗?”谢必安道。他的嗓子被烟熏过,话音淡淡,有一种独特的慵懒味道。

是不屑搭理他。骆雪算是听明白了这位爷的意思。她踢了张椅子到赌桌边,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季风拨转着掌心里的骰子,叹了口气:“就是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没什么意思。”谢必安面无表情道。

治矫情达人。这很七爷,够嚣张。骆雪扯了扯嘴角,尽量不笑出声。

季风动作一顿,挺无语地笑了一声:“行吧,那就不煽情了。直接进入正题。”

“今天就省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玩个简单的。”他摊手把掌心里的那颗骰子朝桌对面递了过去,“要检查一下吗?”

谢必安直起身,两指一捏,颇嫌弃地捏起了他掌心里的那颗骰子。

他将骰子悬于眼前细看了看,检查过后甩手一丢,把骰子丢回了桌面上。旋即揣兜摸出块干净帕子,擦了擦捏过骰子的指尖。

季风对他这态度早就习惯了,并不介意,道:“没问题吧,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