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宁至今仍觉得沈青亭只是在和他闹脾气,看到谢楹时还向他炫耀:“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亭亭肯定舍不得我的!给你吃枇杷,可甜!”

谢楹没管他手里的那一个,而是自己去角落的盒子里剥了几个吃。

枇杷确实很甜,可谢楹咬在嘴里,只觉得又酸又苦。

一个没留神,还把嘴巴里的腺体咬破了。

沈青亭有些疑惑,歪了歪头,只“嗯”了一声。

事实上,谢楹问出口的时候也觉得后悔了。

能忍两年,怎么就不能再多忍几天呢?

他搓了搓手指,补了几句解释:“前几天我爸妈来了,现在在医院陪护。他们觉得住医院不方便,想把他接回老家照顾。我意思是……”

谢楹硬着头皮说:“我是想提醒你一下,这一走肯定要挺久的,估计谢见宁这两天肯定会疯狂轰炸你……”

……谢楹边说边在心里吐槽自己,执业好几年了,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有“我到底在说什么”的疑惑。

沈青亭没有立刻回答。他扭头看着窗外,又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静静看着外面的景色。

谢楹这才注意到,沈青亭的耳垂上戴着一颗钻石耳钉。

钻石很小,又很亮,安静地缀在沈青亭白皙的耳垂上。

谢楹烦躁的内心忽然被这一颗小小的耳钉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