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沈青亭专注在自己的心事里,完全没有注意这些,此刻才惊讶发现,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沈青亭立刻明白了谢楹的意思:那人是开车出来的,想必车子没有停在这个方向。

“啊……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沈青亭抱歉道,“你的车停在哪儿了呢?其实……”

其实不需要陪我走路的,这只是我宣泄情绪的方式而已。

沈青亭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他隐约能感觉到,谢楹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抿着嘴,脸颊又出现了熟悉的小酒窝,说:“没什么,你快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谢楹点了点头,竟然真的收下了“麻烦”。

“那行,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干脆送你回去吧。”谢楹说,“不然,可抵不了你这一句‘麻烦我了’。”

沈青亭:“……?”

总之,最后坐进谢楹车里时,沈青亭还是一头雾水。

“这地方治安好像不太好,oga晚上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谢楹说得颇为认真。

他说着,把一整晚都抱在怀里的东西丢到后面,又从口袋掏出那束非洲菊——

本来想也像扔篮球那样扔到后面,但还是勉强照顾了一下脆弱的花朵。

这一次,谢楹轻轻地把非洲菊扔到了后排的座椅上。

默默旁观的沈青亭收回视线,嘴巴又悄悄抿紧了。

这点小动作被谢楹及时捕捉到。他不动声色地启动了车子,在几分钟后拐进主干道时偷偷笑了笑。

黑色的止咬器遮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笑意也依然能从眼睛里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