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空荡荡的。

耳钉好像也落在谢楹那里了。

他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左边的耳垂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耳钉不比皮筋——皮筋掉了就算了,耳钉还是有点贵重的,又陪了沈青亭这么多年,他有点舍不得。

吹头发的时候沈青亭一直回想着耳钉会掉到哪里,想着想着,脸上又开始泛红。

他想起来了。

昨晚……昨晚,谢楹咬着他的耳垂,低声问他这对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

他说:“看你第一次演出时还没有呢。”

那时,沈青亭正侧躺在床上平复呼吸,听到谢楹的问话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

谢楹笑着握过他的手,放在嘴边浅浅一吻,又帮他摘了耳钉放在一旁,再一次俯身过来叼住了他的唇。

再之后的事情就不能回想了。

沈青亭赶紧停下思绪,用手拍拍脸想要清醒一下,然而泡过同样温度热水的手指,却远远没有脸颊那样滚烫。

沈青亭捂了一把脸,心里的羞赧快要冲破喉咙。他赶紧吹干头发,逃离浴室这个闷热又让人窒息的地方。

只是,沈青亭又心知肚明,闷热又让人窒息的,绝不是带着水气的浴室。

回到房间后,沈青亭刚好看到手机屏幕亮了。

……还是谢楹。

谢楹只发了两个字,很简单,却足够让沈青亭的脸蛋再次热到快要爆炸。

-【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