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原来这房间弥漫着的味道, 竟然是自己的信息素——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他出差在外整整三天, 信息素的味道根本不会持续那么长时间。现在这房间里的残留着的味道,只可能是……

主卧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谢楹小心地走了进去——

宽敞的大床中间鼓起一个明显的小山包——用一大捧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衬衫堆成的小山包。

谢楹屏住呼吸,伸手拨开最外面的一层衣服,把那堆小山包挖出一个小小的洞——

沈青亭安静地睡在里面,脸色潮红,呼吸粗重,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水。

他在睡梦中也察觉到了不适,眉毛皱得紧紧的。

遮住呼吸的厚重衣物被挪开,能够好好呼吸后却又因为缺少信息素的安抚而更加焦躁。

沈青亭的睫毛抖了几抖,双眼缓缓睁开。

乌黑眼眸充盈着雾气,眼角因为发热期的影响泛着浅浅的红。

他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愣了好几秒才惊讶地出了声气音。

“谢楹……?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他说话的声音带着极轻微的颤抖,尾音都像是带着潮气。

谢楹把他从被子里完整地剥出来,伸手绕到他的后颈撕下了抑制贴。

花香悄悄蔓延开,沈青亭低低地呻吟着,濡湿的手臂缠住了alpha的肩膀。

谢楹笑着吻住他。

新鲜的信息素到底还是比衣服上残留的那一点点极淡的痕迹管用得多,沈青亭被谢楹拥着重新倒回床上,倒在那几件白衬衫上。

最应该板正的衣服偏偏被弄得一团糟。

“亭亭,想我吗?”谢楹叼着他的嘴唇,轻啄着他的唇角和鼻尖,“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