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但是你到锡城了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快回去的。”
黎阳觉得两人的行程还蛮不一致的,天南地北好像永jsg远不在一个频道上,不过她还是道:“没事你忙吧,我这趟回去后没其他行程了,就等着开学,可以一直在锡城待着,你什么时候回都行。”
“嗯,好。”
电话里外又静下来,黎阳绞尽脑汁,找了个问题:“对了,你也是出国吗?”
复遥岑:“不是,我去西北。”
“西北?”
“嗯,我妈在拂苍,去看看她。”
拂苍,西北的一个小城。
黎阳彻底安静了,她记得,他母亲是植物人……还没苏醒。
她举着手机,咬了咬唇憋不出一句话,关心一句好像了无益处还徒增掀起别人的伤疤,不关心就这样拿着电话听着彼此的呼吸又很不自然。
忽然,好像是电话那边的复遥岑也觉得不说什么过不去,他想的版本和她相反,他是觉得,不问问她这一趟的情况,有些说过不过去。
所以复遥岑问黎阳:“玩得开心吗?顺利吗?”
“挺开心的。顺利的话,也算顺利吧,就受了个小伤。”
复遥岑当即想起之前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你受伤了?”
“没事,死不了。你未婚妻目前生命值还百分百。”
“……”
觑了眼红肿的脚掌,她自嘲了句:“最多截肢。”
“……”
“开玩笑开玩笑,”黎阳淡淡道,“就是被生锈的铁皮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