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羡是来抓刺客乌阳的, 他到的的确及时,但谁成想闵谦之竟如此“无耻”。

梁羡挑眉,看到这非礼勿视的场面, 并没有立刻离开, 反而镇定的道:“如此说来,乌阳今日并未有离开府邸了?”

“正是……”闵谦之的声音透露着一丝丝的暧昧,笑道:“正如梁公所见, 本君又怎么舍得让乌阳离开呢?”

梁羡道:“方才馆驿之中混入了刺客, 那刺客狼狈逃窜之时,仿佛是朝着大行人你的府邸而去, 孤也是担心大行人的安慰, 但如今有乌阳陛长守卫大行人,孤也能安心不是么?”

“多谢梁公。”闵谦之道。

梁羡道:“那孤便不打扰了。”

说罢,挥了挥手,带人退出了屋舍。

梁羡等人离开屋舍, 仆役将舍门关闭,一时间屋舍之中悄无声息, “哗啦”帷幔帘子突然被打起, 乌阳从榻上翻身下来,屈膝跪在地上:“多谢义父救命之恩。”

闵谦之一脚踹过去, 正好踹在乌阳的肩头,闵谦之不会武艺,乌阳本可以躲闪,但乌阳硬生生止住动作,硬生生挨了这一记。

闵谦之冷声道:“没用的东西!”

乌阳垂首道:“乌阳无能, 但凭义父责罚。”

梁羡等人退出府邸, 登上辎车, 白清玉也跟着上车,蹙眉道:“君上,便这样算了?”

说罢,小心翼翼的端起梁羡的胳膊查看,他的手腕被刺客攥的发红,有些破皮,但是未曾流血,一片红肿浮现在白皙细腻的手腕上,十足扎眼。

“如何可能这么算了?”梁羡冷笑:“这个闵谦之,当真是个奸佞,他早有准备,孤若是抓着不放,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白清玉眯起眼道:“君上的意思是……”

梁羡幽幽的道:“闵谦之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也要保住那个乌阳,说明乌阳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而这个闵谦之,素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又说明乌阳还有他的勇武之力,和利用价值。”

白清玉道:“昔日在梁国,卑臣也听说过乌阳这么一号人物儿,据说是宿国的第一剑客,在大周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梁羡挑眉:“他的剑术,与丞相相比呢?”

白清玉淡淡的道:“臣本书生,对剑术并无太多钻研。”

“哦”梁羡拉长了声音,笑道:“也就是说,乌阳的剑术比你高强了?”

白清玉脸色一僵,轻轻咳嗽一声:“若是正式交手,尚可平分秋色。”

“啧!”梁羡道:“装!你就装罢。”

公子晦和百里无疾两人尚且打不过乌阳,这说明乌阳的武艺高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怪不得闵谦之要将他留在身边,什么陛长,分明是保护他闵谦之的贴身护卫。

梁羡道:“也是,闵谦之手腕毒辣,总是搜罗别人的把柄握在手中,他用这样的手段编织人脉网,总有一天也怕鬼敲门,若是不留个能个儿的人护卫自己的安全,指不定哪天便嗝屁了。”

白清玉迟疑的道:“嗝……屁?”

梁啸忍着笑,拿出手机来道:“既然闵谦之这么看重乌阳,那孤……便把乌阳从他身边离间过来。”

白清玉挑眉:“君上看中了那个乌阳?他方才伤了君上,还差点杀了君上。”

梁羡道:“这不是差点么。”

白清玉还是不欢心,抱臂没有言语。

梁羡打开手机,查看人设,惊讶的道:“好狗血啊!本只是想查查看乌阳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也好投其所好,你猜孤看到了什么?”

白清玉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