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姚司思喃喃的道:“君上是我见过,最好的君上了,而丞相……也是我见过最好的丞相,若是他们在一起,的确、的确是般配的,可我……”

姚司思垂下眼帘,失落的道:“可我失恋了……”

姚司思从梁羡那里学会“失恋”这个词语的时候,还不是很理解,今日陡然体会到了,心中空落落的。

冯巫挑眉,伸手搂住姚司思精瘦的细腰,一点点靠近他,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无妨,冯可是很会安慰人的,足以好生安慰姚陛长……”

自从那日姚铮过来找白清玉,也不知为何,大梁宫中都传遍了,说姚氏和白氏很快就会成就姻亲之好,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连聘礼的多少,送了几个辎车都有模有样。

连日子都给定下来了,再传下去,白清玉或许已然有了两个儿子两个闺女也说不定!

梁羡虽不在意这些说辞,但传闻太过广泛,还是带来了一些麻烦,这对文姚的声誉也不是很好。

这日里文姚便进宫来,去寻白清玉,想要将这件事情当面说清楚,还是说清楚一些比较好。

姚司思有些魂不守舍,进入路寝宫之时,差点撞在柱子上。

“思思?”梁羡奇怪:“你这是怎么了?丢魂儿了?”

姚司思“啊?”了一声,自从那日里被冯巫拉着偷看了君上与丞相亲吻的场面,姚司思可算是开窍了,知道了梁羡与白清玉的干系。

姚司思心中纠结万千,还是道:“君上,卑将的阿姊进宫来了,应该是因着这些日子的传闻,去找丞相了,君上……不去看看么?”

他说着,连忙又道:“但是请君上放心,传闻都是假的,空穴来风,卑将也不知是谁这么闲极无聊,用阿姊的清白如此顽笑。”

梁羡道:“孤为何去看?不去。”

姚司思见他无所谓,惊讶的道:“君上当真不去?”

“不去。”梁羡笃定。

姚司思还想说些什么,梁羡突然道:“是了思思,孤突然想起来了,秋祭那日,孤想带上次你送给孤的那把宝剑,放在武库里了,你去给孤找来试试,如何?”

姚司思奇怪,武库?宝剑?武库在库门附近,要从这里穿过路门、应门和雉门,路途遥远,这一去一回,怎么也要良久。

姚司思还是拱手道:“敬诺,卑将这就去取来。”

他前脚一走,梁羡后脚立刻从席上蹦起来,快速往外跑去。

文姚过来见白清玉了,只不过并非是暗许终身,而是来对白清玉说清楚的。

文姚低声道:“丞相,其实文姚对丞相……”

她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白清玉笑了笑,道:“但说无妨罢。”

文姚这才一狠心道:“都怪文姚不识好歹,可是文姚对丞相还是兄长的孺慕之情,并无儿女私情,若是大父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还请丞相见谅。”

白清玉道:“大司马并未说什么奇怪的言辞,这些日子的风言风语,不过是市井流言,白某并未放在心上。”

文姚一听,狠狠松了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甚好。”

白清玉道:“不必介怀,只是市井的流言蜚语,白某自会令人去查,定不会污了你的名誉。”

“多谢丞相!”文姚与白清玉说清楚,心里头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欢欢喜喜的便离开了,临走之时还送了一食合的糕点给白清玉。

文姚一离开,白清玉挑眉道:“出来罢。”

梁羡一惊,说好了是文臣呢?白清玉这耳朵是装了什么雷达么?

他咳嗽了一声,施施然从角落走出来,白清玉笑道:“卑臣已然与文姚说的清清楚楚,想必君上也听得清清楚楚,可以放心了?”

梁羡了一声,道:“孤这般优异,还怕你跑了不成?除非你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