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晶发圈,凉鞋,斜挎包,一如往日地出门。
在粉店点了绿豆芽拉肠,一瓶豆奶,吉苑吃完去珍珠铺。
此时快中午,天热,铺里没有游客。叶姨蹲在玻璃展柜后摆置珍珠,听到开门声抬头,“苑妹,你妈妈刚来过。”
吉苑点点头。
“她往宾馆去了。”
“知道了。”
吉苑低眼巡视珍珠,在打灯的基础上,看珠面光泽。
叶姨在珍珠铺干了整二十年,从张胜平夫妻那辈就在,然后是张絮眉,如果不出意外,她是要工作到吉苑接手的。即使觉得这对母女间的氛围冷清,她也不好多话,专注在工作上是正经。
没多会,吉苑挑出几款做特价,叶姨记住了,调整观位。
前半展柜是普通价位的南珠,品次更好、颜色更异更殊有的在后边展柜。吉苑进了后边展柜,坐下观摩流光的珍珠。
吉苑留连深渊的海,也对痛苦的产物有感——珍珠。反复的侵入重塑,最终躯壳那么美。
在珍珠铺待到下午,吉苑在老街一家越南小吃店吃了越南鸡粉,又到海边坐了会。回去忙过段时间,她才看到廖蓬欢发的信息。
廖蓬欢:我哥大四自主实习,多待在北海,等会他给你送东西。
时间是8点零6分,已经过去35分了,廖蓬俊可能到了。吉苑走出珍珠铺。
老街正处在打烊前的一波热潮,行人来来往往,廖蓬俊先看到的吉苑,挥手喊道:“苑妹!”
吉苑笑了笑,站铺外连廊等他。
“喏,合浦公馆的蒌叶肉粽,廖蓬欢让我带给你的。”廖蓬俊提起个沉甸的塑料袋。
“谢谢。”
吉苑伸手去接,廖蓬俊却拿开了,抓出个粽子放她手上,说:“有点重,我帮你放店里,这个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