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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澡出来,梁千里已经把自己的被子枕头一样不落全挪到他床上,怕人反悔似的。

萧厉什么也没说,在黑暗中躺下来。

梁千里闭着眼,心如战鼓。

对方充满荷尔蒙的气息和体温一寸寸压下来,从头发丝到脚趾,像一块流浆的岩石。

他假装嘟囔两声,贴上身旁高大的躯体。

窗外一点月光照进来,萧厉能看到梁千里后颈突出来的颈骨形状,有一种少年感的干净昳丽,在黑夜中变成性感的引诱。

情不自禁地,他伸出了手。

梁千里缓缓睁开眼,对上他不加掩饰的视线,灼烫、热切、充满侵略性的,他咽了咽喉咙,蹭上去,用气声问:“怎么了?”

萧厉按了按他贴上来的软肚皮,鼻尖低着他耳朵说:“没事。”

“冷吗?”

梁千里脚趾碰了碰他的:“一点点。”

萧厉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娇,有点凶地将人按进怀里:“快睡。”

梁千网购的棉被很快就到了,但谁也没有提搬回去的事。

每天清晨醒过来萧厉都很紧抱着他,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 手圈在腰上, 头埋在他颈窝,温热气息徐徐喷洒进他耳朵,无论昨晚睡前他们的姿势有多正经。

公主起床气重,梁千里从他胸膛爬起来,一仰头鼻尖戳到他下巴,无奈:“别装睡,真得起了。”

校园起床广播已经从第一首艾薇儿的《nocence》放到最后一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萧厉没睁眼,不耐翻了个身,压在他人上,像只懒床的大猫,头埋在他颈窝里拱,后脑勺翘了跟发丝儿。

梁千里闷闷发笑,手胡乱扰他脖子,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忽然,他笑不出来了。

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