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觉得她是个异于常人的疯丫头,时刻维护着她。

银发男人看了夏黎桐一眼,哂笑一下,也没反驳孟西岭的话:“行,你说她不是她就不是,走吧。”他最后又看了夏黎桐一眼,说,“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

夏黎桐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再度抿住了唇角,没说话,迅速拉着孟西岭走开了。

拉开白色奥迪的副驾门,上车之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银发男人一眼。

不出所料,他还在看她,嘴角似扬非扬,似笑非笑,是强者看弱者的戏谑目光。

夏黎桐忽然很憋屈,是一种挫败的憋屈。

她输了,输在了气场和气势上。

别人或许感受不到这个男人的本性,但她可以,因为他们是同类人,单从眼神她就能看出他骨子里的病态与癫狂,就像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个小疯子一样。

车开走后,她又看了一眼倒车镜,那个银发男人依旧盘着腿坐在玛莎拉蒂的引擎盖上目送着她远去,似乎是察觉到了她在看他,还抬起了手臂,朝她挥手再见,很有礼貌。

越懂礼貌的人,越疯,因为越需要伪装,不然怎么融入普罗大众?

夏黎桐咬紧了后槽牙,同时攥紧了双拳,不甘心地想:是啊,希望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再见了,不然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变成鬼王,你才是那个被碾压的小鬼。

“还在生气?”

孟西岭的声音一下子就将她从不甘心和愤恨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夏黎桐叹了口气,回了句:“没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