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但你不应该把苗绘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

祁俊树都被逗笑了:“腹黑公主,下次演好人之前先去照照镜子,演技太假了,还有,你这种人,真的不适合说傻白甜的台词。”

“……”

夏黎桐咬牙切齿:“我再说一遍,苗绘是无辜的!”

祁俊树脸色一沉,声调徒然提高,厉声怒斥:“你现在知道她是无辜的了?在你给她写下我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在你穿着小棠的衣服,冒充她去当会所小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也是无辜的呢?你总是把无辜的人牵扯到你的糟糕人生中,想让所有人都陪着你一起倒霉,把所有人都当成你可以利用的工具,好满足你畸形的虚荣心和病态的自尊心。”

夏黎桐:“……”

祁俊树又笑了一下,满目讥诮:“你打算怎么接近姓周的呢?还不是准备利用那个姓孟的?即便你喜欢他,但是这点喜欢不足以让你对他手下留情,因为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不达目的,你誓不罢休。”

夏黎桐心慌意乱,像是被扒掉了身上披着的最后一件遮羞布,气息颤抖着,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祁俊树哂笑:“高贵的公主,你可真是坏透了。”

夏黎桐抿住了双唇,红着眼盯着祁俊树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哈哈哈哈,我是坏透了,可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她的笑容中带着调侃,带着癫狂,又带着怨毒,彻底揭下了覆盖在本性之上的伪装:“我就算是再坏,我也能弄得清自己喜欢谁,你呢?你分得清么?你分得清她和小棠么?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拉无辜的人下水么?你敢说你不是在利用苗绘报复我?你还和我一样,看不起她的善良,不甘心凭什么小棠和她同人不同命,却又贪恋她的那张脸。祁俊树,我们是同类,你就别在那里自诩清高了,也少我当挡箭牌,我是把毒药送到你嘴边了,但又没逼着你吃,是你自己贱,你愿意吃,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