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来呢?这是我哥哥家。”夏黎桐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是输了人,但也绝对不能输了阵。更何况,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比谁都要七窍玲珑,周汐的那点小心思她一看就透,“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外人,也配在我面前撒野?”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周汐,将目光投向了屋内。

孟西岭刚好在这时走了过来。

他对于夏黎桐的突然出现毫无防备。

与夏黎桐对视的那一刻,孟西岭的神色一僵,内心再度兵荒马乱了起来。

他又想到了那幅充满了诱惑的画,想到了那场荒唐的梦,想到了周汐刚才对他的谴责和质问: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一直爱的是她,但是你不敢承认。

他开始紧张、慌乱、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回避了夏黎桐的视线,唯恐她看透自己内心的肮脏和罪恶。

那几场旖旎又荒唐的梦境,是罪恶的源泉。

道德感又开始鞭挞他的内心,他甚至觉得自己简直是恶心极了,竟然肖想自己的妹妹,可谓是十恶不赦。

他必须保持理智,他不能也不可能爱上自己的妹妹。

“你不邀请我进门吗?”夏黎桐看出来了孟西岭的回避,却偏不让他如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点名道姓地说,“孟西岭,我可是专程从西辅回来看你的,你都不邀请我进门么?我明天就要走啦,去美国啦,再也不回来了。”

孟西岭怔了一下,诧异又错愕地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