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没人回应他,卫生间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他想见到的人。

他不由有些着急。

回到卧室后,孟西岭匆忙地穿上了衣服,然后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顺着门前的走廊,快步朝着夏黎桐的房间走了过去。

她的房门紧闭,但是并没有锁,孟西岭紧张又焦急地推开了房门,然后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夏黎桐还在睡觉,蜷成一圈缩在大床的一隅,身上搭着白色的夏凉被。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西岭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安静地坐到了床边。

厚重的窗帘遮挡了清晨的阳光,卧室内光线昏暗,但他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眉头是紧锁着的,锁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拳头也是紧紧地攥着,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仿若是在垂死挣扎,又仿若是一个溺水者对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抓不放。

他早就知道她睡觉的时候总是很不踏实,像是愁肠百结。但在之前,他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现在终于知道了,满腹的担忧与奇怪尽数变成了心疼。

他还很自责、懊悔。

当初要是带她着去西藏就好了……孟西岭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右手,轻轻地包住了她的一只手,用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向睡梦中的她传递安抚。

渐渐的,夏黎桐紧绷着的手臂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紧攥着的拳头也缓缓地张开了。孟西岭悄悄地牵住了她的手,但一直没有停下安抚的动作。

卧室里面很安静,安静到仅剩下了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夏黎桐睡得很沉,筋疲力尽,对于身边的一切全然感知不到。

孟西岭忽然觉得,其实这种静谧的又单调的感觉其实也挺好的,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可以默默地陪着她、守着她,还能时时刻刻地能看到她。他的心里会变得踏实。

然而这种静谧的很快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