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都在划清界限。

每日子时,她取幽荧之时,他都是一动不动。

那样暧昧的亲近。

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寒意像潮水般蔓延至落摇全身。

她死死抱着他的手松了。

她终于看清了心底的恐惧。

记起来又如何?

回不去了。

她忘记的时候,他都记得。

她记起来了,他已经放下。

“夜清。”落摇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他道,“你不喜欢我了是吗。”

夜清:“……”

落摇问他:“你不喜欢夜凰了,是吗?”

冷冷夜风吹进逍遥阁。

轻渺的薄纱拂过深沉的黑木屏风,遮住了上面的竹影绰绰。

夜清的薄唇微动,轻轻说道:“……是。”

落摇面上血色全无,她眼睫颤颤,却没有了泪水。

“抱歉。”落摇强压着如坠冰窟的寒意,低声道,“这阵子打扰了。”

说完,她径直走出逍遥阁。

后背笔直,仿佛神骨仍在。

落摇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锦书院。

她只穿了个薄衣,雪落在肩膀上,像一根根冰针般,刺进血肉。

回到了屋子。

扑面而来的温暖,只能融化衣裙上的风雪,解不了心底的寒气。

她颤巍巍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很冷。

入喉又是一阵冰扎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