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杳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纠结之下,她决定当一次鸵鸟,把这个难题扔给他。

趁他去洗澡的时候,舒杳率先上了床,侧躺着,整个人几乎快贴上墙壁。

旁边空出了三分之二,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点空间还是显得狭小。

她闭上眼睛,过了不知多久,依稀听到关门声,继而是沉野喊了她一声。她假装没听到,很快,木板床咯吱一声,有人躺了上来。

他并不安分。

舒杳听到了被子翻动的动静,随后耳朵感受到些微热气,他带着笑意的嗓音传入耳畔:“睡着了?”

一瞬间,耳朵微微发痒,舒杳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掉了一拍。

她缩在枕头下的手,不自觉蜷了蜷。

灯暗下。

小镇的夜晚大家都睡得很早,舒杳奔波一天,也不知不觉陷入深眠,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早,她发现自己竟然和睡前完全一个姿势,规规矩矩,非常安分。

旁边已经空了,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舒杳坐起身,暗自松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去了浴室洗漱,正往脸上拍着爽肤水,却依稀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交谈声。

沉野管舒美如要了一床被子。

舒美估计此刻才想起来舒杳房间里是单人床的事情,语气十分抱歉:“哎哟!都怪我,你们结婚我就该想到换张床的,昨晚睡的不舒服吧?难怪我凌晨还听到你们谁起床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