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么,如果那个太便宜的话,我以量取胜,这是第二组。”

“那为什么是小狗?”

舒杳一边把装着旧戒指的盒子往包里塞,一边解释:“我有时候,对别人情绪的感知没有那么敏锐,就像之前搬家,你不高兴,我也没察觉到,所以我就想,要是有一样东西,能让我清晰地看到你开不开心就好了。”

她伸手,把小狗的尾巴压下去,沉野才发现,原来这尾巴是可以动的。

“以后你要是不高兴了,你就把小狗尾巴压下去,我就知道你不高兴了,如果小狗尾巴是扬着的,那我就知道你心情不错。”

沉野跟发现了玩具似的,摆弄着那弯曲着不足一厘米的小尾巴。

可惜尾巴最高也就上扬到两点钟方向。

不然以他此刻的愉悦程度,尾巴应该能翘到天上去。

他突然凑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瞳仁显得愈发漆黑:“你说你对别人情绪的感知没有那么敏锐,那我现在脑子里有四个字,你能感知到吗?”

俩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舒杳靠在沙发一角,直视着他,没有退让:“能。”

沉野:“是什么?”

舒杳:“你想亲我。”

“不准确。”沉野轻笑一声,说,“是:我在追你。”

舒杳的心口猛然一跳,她一直觉得,俩人之间的感情像一泉温泉,不带凉意,但也不会过分滚烫,就这么安安稳稳地发展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还是第一次,他那么直白地,把希望得到回应这件事摆在明面上。

而且说的是“在”,而不是“想”,仿佛不管她允不允许,他都追定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犹豫,沉野揉了揉她的发顶,退开后,往桌上的瓷碟上盛了块写有“沉野”俩字的蛋糕递给她,漫不经心道:“不用急着给我答案,八十岁以前都可以。”

舒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