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表情严肃地问:“还有其他地方摔到吗?”

“没了。”舒杳慢慢适应了,嗫嚅:“那个……你去帮我把睡裙拿过来吧。”

沉野听话地进了浴室,过了会儿,不仅拿了一件睡裙出来,睡裙上还放着一件内衣,淡粉色的。

“……”舒杳嗓子里跟卡了个核桃一样,艰难开口,“我就要睡裙,那个,是穿过的。”

“哦。”沉野随手把内衣扔到一旁,把睡裙递给她,“那还要新的吗?”

“不用,我睡觉不穿内衣。”

“……”

这话听来有点奇怪。

舒杳用一副“健康科普”的姿态,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女生睡觉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不穿内衣的,穿着对身体不太好。”

“嗯。”沉野俯身摸了摸冰袋,“你先穿,我等会儿进来。”

“好。”

看着他出了房间,舒杳整个人松懈下来。

她把被子拉下,拿着睡裙往头上套,然而套到一半,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不对啊。

他不是看不到吗?怎么知道她没穿内衣???

沉野还是打电话让沉家的私人医生来了一趟,舒杳的脚踝虽然没有大碍,但近几天必然是没法一个人下地了。

从他收拾好冰袋、帮她盖好被子,到他自己掀开被子上床,舒杳一直没和他说话,缩在旁边,被子盖到脸,跟蚕蛹似的,用身体演绎了自闭两个字。

沉野靠在床头,有些好笑地戳戳她后背:“你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