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不觉得烦,甚至格外兴致好,逢人问就回一句:“我老婆喝多了。”

好不容易出了门,冬夜晚风刺骨,钻进袖子里,冻得舒杳一抖。

沉野偏头看她,耳朵却因为这动作,正好擦过她的嘴唇,温热的、柔软的触感。

沉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努力克制自己不心猿意马,身后这家伙却仗着酒劲,凑到他耳边,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你耳朵好软。”

沉野轻呵一声:“我其他地方挺硬的。”

“嗯。”舒杳没有丝毫羞涩,反而一脸赞同地点头,“你脊柱好像有点硬,你要好好注意身体了。”

“……”沉野被逗笑了,“你少说几句。”

“为什么?”舒杳不服气,“我再说你会把我丢马路上吗?”

“不是。”沉野把她塞进副驾驶座,扣好安全带,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撑在她腿侧的座椅上,咬牙切齿似的,“你再说,我把你丢床上。”

“哦。”舒杳笑着,满意点头,“那就好。”

沉野:“……”

服了。

他绕到另一侧上车,关上车门。

停车场上漆黑一片,偶尔有车从旁边的过道经过,刺目的车前灯让舒杳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沉野伸手挡在她眼前,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她双唇红润,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看。

对于外人,舒杳就像一杯温水,不会让人在触碰到的瞬间,就冻得缩回手,但同样,即便你再靠近,她也不会再升温,始终就是这么淡淡的,以自己的温度生活着。

只有这种时候,沉野觉得她好像格外依赖他。

沉野的手移到她后脑勺,隔开了她和冰冷的车身,凑身过去,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嘴角:“你醉了之后,对谁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