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沉炀抬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表情无语,“我有煽情恐惧症,别给我整那一套啊。”

舒杳就在嘴边的那句“对不起”,瞬间被咽了下去。

沉炀凉飕飕扫她一眼,语气有些虚弱:“跟你有什么关系?大清都亡了,你不会还相信什么父债女偿吧?”

“没有。”舒杳说,“但是的确,如果不是因为我,罗建辉就不会找上你。”

“这种事呐,谁都不想的。”沉炀慢悠悠道,“更何况,这几年差点嗝屁的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有什么呀,福大命大,老天不会收我的。”

舒杳的心情,的确因沉炀的话,而轻松了几分。

她还想说些什么,沉炀又催促道:“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去问问午饭来了没?心脏病没有带走我,别给我饿死了。”

“……”还好钱曼青不在,不然又得打他嘴巴。

“我去看看。”舒杳松开沉野的手,小跑着出了病房。

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沉炀刚松了一口气,就见沉野拖了张椅子过来,慢条斯理地坐下了。

沉炀的心里陡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完了,要被审判了。

果不其然,沉野往后一靠,冷声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炀暗戳戳想,早知道刚才不让舒杳离开了。

她在,起码还能帮个腔。

沉炀的目光轻颤了一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胡乱地调着电视机频道:“没什么,就,罗建辉知道我是沉家人,管我要钱,就吵了几句。”

“他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当然是我,你比我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