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泥干了,咱们从这上头走,下雨天再不用踩一脚泥了。”章望生蹲得腿麻,站起来松快下筋骨。
南北问:“真的?这么神奇?”
章望生说:“厨房也得弄,你先从边上过啊,注意别踩着了。”
南北也想学,章望生就教她用镗子,握着她的手腕。
她好像把升学的不愉快给忘了,学的很投入,等晚上洗完澡,一时没习惯,脚一下踩上去,半途想起来,又颤颤巍巍拔出,留了半个脚印在上头。
“哎呀,三哥,坏了坏了,我给忘了踩坏了!”她从斜边边跨过门槛,进了堂屋喊章望生。
章望生拿手电照着看,水泥用完了,也没法补,他笑笑:“问题不大,你别再踩就行了。”
南北怪不好意思的,挺懊悔,她觉得很对不住章望生这一番辛苦。
外头虫子开始叫,夜色降下,月槐树变得寂静,两人坐油灯下说话。
“三哥,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明年你念不成大学怎么办?”南北因为高中的事情,不免担心起章望生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