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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黎想了想,还是有那么一次的,那日恰巧是她的生辰,偏偏娘家嫂嫂给她安排了诸多杂事,一直做到了傍晚。

她回屋途中恰巧同他相遇,漫天遍野的花香中,他着一身白色长衫,玉带束腰,掌心里捧着一包热腾腾的桂花糕。

他贺她生辰如意。

那是她过的最开心的一次生辰,那日的桂花糕也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一次。

她偶尔会想,那日到底是真还是梦,回答她的只有簌簌风声。

似乎在说,是她的妄念罢了。

金珠不想哭的,可还是忍不住,“夫人那样喜欢将军,为了将军尽心尽力伺候府里每个人,将军为何就是看不见呢。”

江黎慢慢闭上眼,眼泪浸润在眼角处,伴着窗外的风声,悠然道:“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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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们三个说什么都不能改变那些要做的事,江黎收起簪子,服下汤药后便开始忙碌了,一直到深夜才歇息。

江黎咳疾加重,即便是睡着都在咳。

金珠隔着门听着,心疼的很,同银珠小声说道:“不若明日还是去求求将军吧,夫人在这样下去,病情会越发重的。”

银珠:“能行吗?”

金珠:“总要试试的。”

翌日,金珠去书房找谢云舟方得知他带着府里其他家眷出城游玩了,下了雪的燕京郊外景致甚是好看,每年都会有达官贵人携家眷郊外赏梅。

谢云舟未归时,谢老夫人等人也没心思出去,身边没个男子,心里不安,他回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大早趁给谢老夫人请安时,谢馨兰又说起了此事,王素菊在一旁帮腔,加上谢老夫人发话,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