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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瞰着她,气势同那日在祠堂时一样,盛气凌人的让人心悸,“怪我?”

她,怎么敢怪他。

只是难过罢了。

“没有。”江黎常年劳作,惹出了一身病,双侧肩膀时常泛疼,严重时夜不能寐。

现下被他按着,好像要断了般,她秀眉拧到一起,挣扎着动了动,“夫君,松手。”

谢云舟凝视着她泛白的脸,抬手起身,顺势也把她从榻上拉起,他负手而立,“以后有事都可以同我讲,不必忍着。”

“我若不在,可以找谢七。”

自从父母去世后,已经多年无人为她撑腰,听着他的话,她禁不住热泪盈眶,唇抖着问:“……真的?”

谢云舟道:“不信我?”

江黎深知被人怀疑是何感觉,猛摇头:“没有,没有不信。”

在谢府,她唯一能信的只有他了。

谢云舟眸光再次落到架子上,伸手指着道:“那些以后都不要做了。”

江黎面露为难,“是母亲要我做的,我若不做,母亲怕是会不开心。”

“母亲那我自会去言明。”谢云舟眸光收回时瞟到了她手指上的冻疮,刚缓和些的神色再度不好,“身为将军夫人,还是要注意些。”

江黎顺着他的眸光看过来,察觉到他在看她的手指,悄然把手移到了身后,轻点头:“夫君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想,他大抵也是嫌弃她手上的伤疤了吧。

也对,又丑又狰狞,任谁都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