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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云舟的声音。

江黎甩了下头,眼睛再次能看到东西,她抬头去看,同男人犀利的眼神对视上。

谢云舟黑眸里翻滚着漩涡,像是要把她吞噬掉,安抚好谢馨兰后,他疾步走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沉声质问:“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竟然敢在府里打人,还是打的馨兰,你可是她嫂嫂。”

习武之人手劲都非常大,江黎怀疑他在攥下去,她手腕会断,吃力的说道:“不是我打她的。”

“还狡辩。”谢云舟又用力提了下。

江黎险些没当场晕过去,脸色煞白道:“夫君,不是所有的眼见都为实,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扯住我不放。”

言罢,她乞求道:“我好疼,你先松手好不好。”

不知谢云舟今日是怎么了?怒火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江黎求饶,他也未松手,而是把她拉到谢馨兰前,定定道:“道歉。”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一向胆小怕事的江黎突然出言顶撞着实让谢云舟愣了下。

谢馨兰见谢云舟顿住,帕巾掩面哭起来,“哥哥,你要救我,你要救我。”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谢云舟思绪再次被谢馨兰带走,神色冰冷道:“江黎,你这次已经不是初犯了,该去哪里你应该知晓。”

话音方落,他一把甩开她的胳膊,“谢七,送夫人去祠堂。”

又要罚跪。

江黎一边揉着手腕一边道:“你就是不信我,你为何每次都不信我?”

“我只信自己亲眼所见的。”谢云舟道,“何时知错了,何时再回来。”

言下之意,不认错道歉的话,江黎要一直在祠堂跪着。

江黎可以吃苦,可以挨饿受冻,但不接受有人无解她,走前她睨了谢云舟一眼,眼神里含着哀怨。

她最可悲的便是,最亲近之人从未信任过她。

“夫君,这次又是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