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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如此,为何前几日公主前来又是戏班,又是大摆宴席。

如此厚此薄彼,不还是轻看她们江家吗,换而言之,便是轻看她。

江黎胳膊缓缓垂下,她做牛做马三年,没等来真心,等来的是他的诸多苛责。

她在心底轻笑,江黎,这便是你选的好夫君,天子爱戴的重臣。

见江黎未答,谢云舟问道:“为何不说话?”

江黎敛眉,低声道:“夫君说的极是,妾身一会儿便去。”

谢云舟侧眸间看到她手上的伤痕,思绪忽地一动,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这个你拿着,早晚涂抹。”

随后又道:“御赐的,很管用。”上次没送出,他一直耿耿于怀。

只因他不喜有人违抗他的话。

江黎不想要那瓶药膏,身形久久未动,谢云舟以为她是受宠若惊,唇角轻勾抬脚走上前,拉过她的手,把药膏放进她掌中,“拿好了。”

男子的手掌很暖,像是裹挟着火,可再大的暖意都暖不热江黎那颗冰冷的心。

在冰雪里呆的太久,她已然不知春夏是什么模样了。

江黎手指一缩,说了声:“好。”

谢云舟偏头睨着她,“只有这声好,没有别的?”

无人注意时江黎指尖抠上掌心,她面上无恙,轻声道:“妾身新做了桂花糕,不知夫君是否要尝尝?”

谢云舟不喜甜食,但今日也破了例,“好,那便去尝尝。”

去东院的路上,谢云舟见她衣衫单薄,说道:“冬日天冷,多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