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喜欢了经年,爱了经年,最后才发现,眼前的人根本没喜欢过自己。
他的心里一直有别人。
那个人,便是她的姐姐。
怪不得,他每次去江府都会特意问一下,江藴呢?
怪不得,他明知她吃荔枝会起疹子,可每次来还总是会带,她以为他是不记得了。
可她却忘了一点,姐姐最喜欢吃的便是荔枝。
江黎想起了那年,她和姐姐一同掉进了水里,他先救的是姐姐,后面才是她。
她也曾怀疑为什么?
姐姐告诉她,是因为她离河边更近些。
因她太喜欢他,便信了姐姐的话,现在想来更是可悲,他哪里是因为姐姐离河边更近,而是因为他喜欢的是姐姐。
江黎仿若挨了当头一棒,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却没有一日心里有她,她为了他在谢家当年做马,在他眼里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这一切,都是她活该受的。
江黎冷笑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那么成亲那日他的所作所为也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不喜她,甚至是厌恶她,又怎会愿意同她拜堂。
她心上仿若插了刀子,还是那种钝刀子,进进出出,一下一下摩挲着,每一次都能带卷下一片血肉。
看不见的地方已然是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蓦地,又一阵疼痛袭来,江黎好像不能呼吸了,她身体前倾,下意识向前弯去。
耳畔男人的声音不间断响着。
“阮阮,阮阮。”
“你为何不理我?”
“那支簪子是我……”
江黎偏头去听他后面的话,隐约听到他说:“……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