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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无从得知答案,因为看到江黎双手那样,他非但没怜惜反而还轻斥了她,问她为何如不这般。

莫不是存着什么坏心思。

想到这里,谢云舟身子轻颤了下,随后,他在江藴满含期翼的眼神中抽出了袖子,淡声道:“我还有公务在身,下次吧。”

下次是个说辞。

江藴问道:“下次是何时?”

谢云舟未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下次是何时,或者根本没有下次。他欲驾马走时,想起一件事,停住,问道:“江黎说金簪是我送与她的,可我记得,金簪是我赠与你的,江藴,对吗?”

江藴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颤了颤,稳住心神,道:“那日你送我金簪,后来被阿黎看到,她说喜欢要戴几日,我是姐姐不好驳她的面,遂允了,谁知后来去向她讨要,她执意说是你赠的,我怕你发怒与她,为此未对你提只言片语。”

江藴仰头说道:“阿舟,是我的错,我不应把你赠与我的东西给阿黎。”

她说着说着,眸底浮现水雾,叫人看着不免再多说什么。

谢云舟淡声道:“无碍,给了便给了吧。”

话落,他驾马离开。

江藴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唇角轻扯,笑得有些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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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里,谢云舟不知自己怎么了,白日还好,公务繁忙顾不得多想,一旦到了夜晚,总会想起一些旧事。

做的梦也都是关于一些“旧人”的。

她冒雨等在小巷口,只为把亲手做的糕点送给他,见他衣衫湿透,她把伞留下,冒雨跑回家。

听闻那日后,她病了两日。

他第三日去江府,见她又在刺绣,问她绣的什么,她羞红着脸说,是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