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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还是这般厌恶他

谢七最不能理解的便是这点, 为何伤口不能结痂,这是要流血流死吗。

他出声规劝,“主子, 常太医说的话也不可全信,这么深的伤口若是不止血会死的, 求主子让属下给你止血。”

“不许。”谢云舟半阖着眸子,费力喊出这两个字, 说完脸色比方才更惨白了, 气息也弱了很多, 胸口起伏变慢。

谢七真怕他撑不住, 担忧的问道:“主子你怎么样?”

谢云舟眼睑慢慢抬起, 腥红的眸子里像是染了雾气,氤氲蒙蒙的, 眼神也有几分涣散, 应该是太痛所致。

见碗里的血总算到了分量,他唇角很轻的扯了下,叮嘱谢七,“天亮后, 把血送到别苑去。”

谢七放下碗,回道:“是。”

血还在涓涓往外流, 恍惚间, 谢七想起了那年的战事, 谢云舟被敌人围困了两日两夜,第三日才杀出重围。

那日他拖着带血的身子回到了军营, 伤口也是这般狰狞, 脸色惨白, 血流不止, 唯一不同的是,那次是因为被奸人算计,这次是他心甘情愿,剜心放血。

谢七一直都知晓主子心里有夫人,就拿责罚夫人来说,其他人不知,每次夫人受罚时,主子都会在暗处悄悄陪着。

主子初回来那日,夫人罚跪祠堂几个时辰,主子便在外站了几个时辰,直到夫人离去,主子才离开。

那日的雪不只落在了夫人的肩头,也落在了主子的肩头,要知道夫人一直在屋内,主子可是在屋外足足站了几个时辰。

那时的他,腰腹处还有伤。

为了避免夫人看到后不适,主子特意没回东院睡,一直留宿的正祥堂,在外人眼里是主子有意避着夫人,可只有谢七知晓,主子是不想让夫人住处沾染了血腥味。

这种心照不宣的维护,谁又能说不是喜欢呢。

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大抵是喜欢的太笨拙而已。

“啊。”谢云舟的轻哼声唤回了谢七的沉思,谢七扶着谢云舟坐好,拧眉道:“主子,您先坐,我去给您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