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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坐下后,谢云舟和荀衍坐在了她对面。

用膳的气氛一下子变了,有些剑拔弩张,但好在谁也知晓江黎不生气,都尽量克制着,是以这顿晚膳吃的还算风平浪静。

膳后,金珠端来茶水,一人一杯,江黎去端时,眼前同时出现两个茶盏,一个是荀衍的,一个是谢云舟的。

他们都端起递给她,“阿黎,给。”

江黎看看荀衍,又看看谢云舟,最后谁的也没接,而是接过了金珠递上的,金珠打破了僵局,“小姐夜里不能喝茶,要喝水,两位公子自己喝自己的便好。”

先不管金珠说的真假,至少让眼前的尴尬一幕过去了。

谈天时又发生了些事。

不知何故,荀衍提起了玉簪,江黎浅浅同他说了几句,谢云舟说起了木簪,江黎又应了两句。

下一息,两人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物,江黎定睛一看,还是簪子。不同的是,这次谢云舟手里拿的是玉簪,荀衍手里拿的是木簪。

倏然间再度变得尴尬,江黎端起杯盏低头轻抿了一口水,谁的簪子都未曾收。

后来,何玉卿同她说日今夜这般尴尬的一幕,振振有词道:“我猜他们都以为你喜欢对方的簪子,是以干脆重新准备个一样的,这样你便可以只戴一人的。

木簪,玉簪都是一人的,另一人相当于被出局了。

且不说何玉卿说的对与错,就单他们两个人的幼稚行为,江黎便忍不住咋舌,“大抵孩童才是这般。”幼稚。

何玉卿沉浸在爱而不得中,最是了解这种感觉,轻声道:“爱而不求慌了神而已。”

言罢,江黎慢抬眸看向她,一脸诧异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何玉卿眼神有些闪烁,“我哪有事会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