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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这也是谦虚的说法,怎么说也是两个铺子的东家,操办的事还真难不倒她。

荀衍淡笑道:“能帮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荀衍毕生没有太大想做的事,唯一想做的便是好好守护江黎,她安好,他便安好。

他想好了,若是她不想的话,那他便这样伴着她也可以,想见面便可以见面,想喝茶便可以喝茶,想对弈便可对弈。

即便做不成夫妻,做一对知己也是不错的。

他懂她,她念他,足矣。

此时的江黎,真真顾不到其他,在她心里,努力挣钱才是紧要的,她要把母亲留的房子买回来,还要去寻她的身世。

至于荀衍,至于谢云舟,至于未来如何,那便交给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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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本是外出为江黎寻身世的,未曾料想还顺手做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同当地官府一起,把穷凶极恶的海冦一举擒获。

后,他方知晓,海冦抢劫的粮食原来是江黎新购得的那些。

原本他打算走陆路,听闻此事后,干脆走了水路,成了押送粮食的人,他做这件事做的很开心,谢七却有了些许不同的意见。

也可以说是不满。

海风吹来,衣袂纷飞,谢云舟立在船头,日光拂到他清隽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耀眼的光泽,显得越发清隽。

眉眼像是用笔描绘而成,侧颜线条刚毅笔直,无一丝瑕疵。

他就那般迎着光,负手而立,身上的黑色锦袍迎风摆动,像是一只巨鹰欲展翅翱翔。

他如松如竹的身姿,倒影出挺立的影,隐约透着一抹清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