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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珠进来见金珠正欲烧那些信笺,急忙走过去拦住,“小姐心上的东西为何要烧了?”

金珠努努嘴,“小姐说的。”

银珠可不信,那几日小姐看着信笺眉宇间都是喜意,怎地这才几日啊,又要烧了,她走近,问道:“小姐,真烧了啊?”

“嗯,烧。”江黎眸光落在账簿上始终不曾移开。

“那可是将军写了好久的信笺,”银珠道,“谢七说将军写这些信笺时,多数是在行军中,将军寻到空隙连歇息都不曾马不停蹄写起来,虽未交给小姐,但心意是有的。”

“小姐真忍心都烧了啊?”

江黎缓缓抬起头,问道:“你是我的人还是那边的人?”

“当然是小姐的了。”银珠讨好笑笑,“我是怕小姐后悔,万一日后给将军知晓了,怕是也会难过,左右这些信笺又不占地,不若先放放。”

不知是银珠说的对,还是其他,后来江黎改变了心意,命金珠把信笺收了起来。

那几日里燕京城一直在下雨,江黎每晚都会梦魇,总会梦到谢云舟对她举剑,她倒在血泊中。

江藴赵云嫣再一旁大笑。

说是梦,但在江黎眼里这更像一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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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燕京城迎来了初冬最冷的那场风,人走在街上,冻得耳尖发疼。

江黎这几日未曾去铺子里,她服用解药时常太医交代了,至少要静养月余,养好后身子便真无大碍了。

这解药得来的不易,江黎不敢不听话,但她也着实惦念着铺子里的事便辛苦何玉卿每日来一趟别苑,同她细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