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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听罢, 眸光落在了谢云舟上, 问道:“谢爱卿以为呢?”

谢云舟得天子器重,想法同天子一般无二,“撤藩之事势在必行,右相百般阻挠怕不是同那些藩王有什么私交吧。”

此话一出, 赵昌高呼一声,“圣上明鉴。”便屈膝跪在地上, 声泪俱下表着忠心。

谢云舟眉梢蹙起, 懒得听他唱戏, 片刻后出了御书房,哪里也没去便来了江黎这里。

江黎见他还算乖顺, 冷意也淡了些许, 瞧着他肩头湿漉漉的, 便命金珠拿来帕巾。

谢云舟不知是被赵昌刺激到了, 还是意识到江黎不会真同他生气,神色又多了几分松弛,睨向江黎时,黑眸里溢出笑意。

“阿黎,你近日可安好?”其实他还有话想问,问她可有想他。

他是想她想的心都疼了,可话到嘴边又停住,不能这般问,阿黎脸皮薄会生气的。

金珠把帕巾送来,江黎接过给了谢云舟,他伸手接时,指尖若有似无碰触到她的手指。

眉宇间的笑意又加重了几分,心尖也像是这般被挠了一下,有些痒也有些麻。

他舍不得抽回手,指尖捏着没动,就那么直勾勾睨着江黎看,好像要把多日的相思悉数看回来,眼睫都舍不得颤一下。

他这副盯人的神情着实让人害羞,江黎头偏转看向了窗外,初冬的第一场下的并不是很大,雪花落在树梢压弯了些许。

谢云舟想起了他昨夜做的那个梦,也是雪日,他单臂环着江黎同她一起赏雪,她轻软的气息拂面而至,他克制不住地吻上了她的唇。

没有太用力,而是浅浅磨着,直到她轻溢出声音。

那个梦,让谢云舟后半夜直接失眠了,瞪着烛光久久不能入睡,最后冲了凉才好了些许。

但也只是好了那么一点,心像是被火烘烤着,他恨不得立刻回到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