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没听清,只顾着努力把手抽回来。

“松手,你倒是松手啊……怎么还有人睡觉发疯……”他焦急地嘀嘀咕咕,拽了又拽,好不容易把手抽回来,已经红了一片。

握在掌心的温暖不见了,段泽又不安分起来,开始乱动。

江知也没法,只能回去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截绳子,连人带被捆了起来,终于换得了一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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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江知也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小声地给前来送药的宋阮布置新任务。

“三七、芍药、连翘、乳香……这些草药都记下,有多少买多少。”

他今早赖床的时候琢磨了一下,估摸着段泽大概是因为经脉疼痛睡不好觉,才会陷入梦魇,便让宋阮去买些止痛用的草药回来备着,省得某人一到半夜就哎哟哎哟还掉下床。

吵死了。

宋阮一边记着,一边忐忑不安:“三公子,这么多止痛的草药……用不完吧?”

“用得完用得完,你去买就是了。价钱不要紧。”

“那我就、就看着买?”

“嗯。”江知也想了想,一指屏风后面,接着吩咐道,“那边那个,以后就由你负责喂他吃药了,其他人都不如你好使。”

宋阮茫然,不知道这个“好使”是怎么个好使法,但还是听话地端了药送过去。

刚绕过屏风,整个人就是一愣。

昨夜黑灯瞎火的,那绳子捆得不是很结实,只要醒来以后自己摸索一阵就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