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绣着瑞鹤呈祥的宝蓝色圆领袍。

江知也神色微滞。

糟糕,没注意混了一件不太丑的进来。

他不情不愿地拎出这件,又飞快地捞了件绣着桃花的绯红外衣,买一赠一地强行塞进了段泽怀里:“就这俩了。”

段泽:“……”

段泽:“我不……”

“穿。”江知也语气不善,“本少爷喜欢你穿这个颜色。”

两人互相瞪了片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段泽默默收起那件绯红外衣,道:“今天先穿蓝的。”

江知也满意地点头,挥手让人把剩下的衣服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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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数日。

天朗气清,花园里又开了不少了花,热热闹闹地挤成一簇。

段二公子在某人的威逼利诱之下,被迫穿上艳丽的绯衣,坐在堆满了绣金枕头的宽敞轮椅上,像枝被精心打理过的粉玉兰,招摇地出现在争奇斗艳的花园中。

他满脸无奈:“你就非得把我弄出来吗?”

“本少爷好心把你推出来晒晒太阳,你还不乐意。”江知也捋起袖子,拎起银壶斟了杯酒,“要不要喝点?放心,是宋阮泡的药酒,喝不死你。”

段泽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是药酒特有的辛辣味道。

以前江知也也很喜欢泡药酒送给自己。不过某神医总是声称因为一不小心泡多了,喝不完怕浪费才送来的。

他晃了晃杯中的酒,轻抿了一口,浅尝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