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他就后悔了。

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缩回来又显怂,只好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凶道:“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拉倒,本少爷还要睡觉呢。”

“好凶啊。”段泽懒散地坐在地上,将耳朵余红未退的小孔雀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拉我一把,多谢。”

江知也神色凝固了。

他不确定地瞅了瞅被握住的手,又瞅瞅段泽,把人拉起来扶到轮椅上坐好,迅速后退三步,口气十分地迟疑:“那个……你有没有想……就是那个……”

像只被踩了尾巴又不敢随便炸毛的小猫。

“没有。”段泽眼底笑意更深了,似乎觉得他这样子很有意思,问道,“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误解?”

“我这毛病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发作的。”段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至少熟悉之后,碰下手还是成的。”

“……”

胡说,以前明明不给碰的。

所以陈野可以,江知也不可以……

江知也心里的酸水开了闸似的滋啦啦往外冒,不高兴地撇了撇眸子,丢下一句:“本少爷才不稀罕碰你。”愤愤地回去睡觉了。

段泽:“?”

他有些迷惑,思索了一下,没觉得有哪句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