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蹭着靠近床边,屁股还没坐稳,就被用力揪住了耳朵。

“哎哟疼疼疼,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又没说清楚……我错了我错了,松手,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疼?疼也不见得长记性!你办事能不能用点心思??”

傅陵游捂着发红的耳朵,小声辩解道:“是你说要活的就行。”

段泽被他气得心肝肺都在疼,捂着胸口喘息两声,实在忍无可忍,怒斥道:“谁让你拖拖拉拉来得这么晚?我伤得就剩一口气了,昏迷前能多给你交代三个字就不错了,你不能自己用脑子想想吗?我没事逃命带个仇人吃饱了撑的?花醉呢?花醉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吵架了。”

段泽:“?”

段泽:“出门办事不带花醉,你不要命了?”

傅陵游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心情正不好,偏偏又提起花醉,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只是做事有点糙,又不是非要花醉不可,没他一样能行。”

段泽:“……”

段二公子对某人的毫无自知之明甚感头痛。

他捏了捏眉心,沉默片刻,问道:“什么事让你们吵成这样?”

“……就上次,他想把你坑在陈氏山庄。”傅陵游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回去后就吵架了。还没和好。”

段泽头更痛了。

他靠在软垫上,疲倦道:“当时情况特殊,救我也没多大意义。这种小事,你就别计较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想坑你了!”傅陵游霍然抬起头,恼火道,“我说了多少遍,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只把我当——”

傅陵游顿住,在江知也充满了好奇八卦和求知欲的目光之下,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改为一声轻哼。

“你们俩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段泽放弃了劝说,看向正在小口喝汤的江知也,“没吃饱么?要不要再让人做一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