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逐字逐句地看完。

“里面提到的袭击者的腰牌,还有……咳咳、还有,陈野的遗物呢?”

“……段泽,你能不能别这样逼自己?”傅陵游几乎是哀求道,“你又要把自己弄成上回那个样子吗?”

“给我。”

傅陵游拗不过他,不得不将这两样东西取来,放在铜盘里端上来。

段泽拎起那个腰牌看了眼,又扔回去。

陈氏家纹,毋庸置疑。

另一样东西盖了块丝帕,看大小,似乎是镯子之类的玩意。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掀开丝帕。

是串带血的手串,小叶紫檀,中间缀着一颗殷红的朱砂。

铜盘“当啷”被打翻。

“段泽!!医师呢!医师——快!!!他他他又……”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急报和手串都被收走,段泽还被摁住硬灌了一碗安神汤下去,终于没力气再折腾了。他撑着沉重的眼皮,眼珠微动,望向守在床边不敢走的傅陵游,虚弱道:“傅陵游。”

“你还是先睡会儿吧,有什么事醒来再说。”

“我是不是……错了?”药已起效,段泽困得有些神志不清,轻声呢喃道,“我本来……本来可以留住他的,傅陵游……我好后悔……我好像一直都、都晚一步……什么也来不及……”

他昏睡过去。

傅陵游替他盖好被子,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今天清早刚刚送到,陈千山寄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