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搞不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明明临走时还好好的。

“伤口还疼么?”段泽走到床边坐下,“想吃什么就和傅陵游说,他会想办法去弄。”

江知也没吱声,只死死瞪着他,眼睛通红,还隐隐泛着水光。

“你的宅子……”段泽顿了顿,大约也觉得这件事是自己做得太过了,“我会赔的。”

江知也依然瞪着他,眼中敌意浓烈到快要喷出来了。

“你……”段泽感到有些棘手,又觉得莫名其妙,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诈死一事我不想深究,只是,你为何要假扮江知也?”

“……你不问我为何诈死,却问我为何要假扮江知也?”江知也竭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开口却带着一点哽咽,“发现我不是,很失望?”

段泽不想骗他,承认道:“有点。”

“啪”!

江知也毫不客气地甩了他一巴掌。

段泽被打得偏过头去,一时呆住,竟没作出什么反应。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江知也疯了似的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眼泪开了闸似的往外涌,声嘶力竭地质问道,“你已经杀了他一次,还想再杀他第二次!?”

段泽猝不及防被拖过去,撞到了伤口,痛得闷哼一声,同时又觉得荒谬。他掰开陈野的手,扣着手腕轻轻一用力,轻易将人摁倒在床上。

泛着水雾的通红眼眸里,倒映出他不解的神情。

“我没有杀江知也。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