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看我厌,我没有。他是百药谷行走,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我很敬重他,也很……”段泽垂下眸子,短暂的寂静之后,轻声道,“喜欢他。”

段泽离开的时候有些困惑。

不知为何,后来陈野不哭也不骂了,缩在床角,呆呆的,很安静,像只鹌鹑似的怎么戳都戳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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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段泽又去了一次。

江知也正抱着膝盖坐在窗户底下,望着月亮发呆。

“傅陵游说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不合胃口?”

“我……”江知也瞄了他一眼,倒是没有白天这么大的敌意了,“我心里有事,吃不下,不想吃。”

“不想吃就不想吃,我让人备了点宵夜给你,饿了的话热一热就能吃。”段泽坐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手给我。”

江知也:“?”

“给我。”段泽拉起他的手腕,将紫檀手串套了上去。

和那串粗劣的绿檀手串并在一块儿,朦胧月色下,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登对。

江知也尴尬地一抿唇。

他确实挺舍不得这串手串的……但薛峰硬说用这个效果好,说这东西保证能让那个姓段的哭上三天三夜,只会惦记着上坟不会再惦记着让人查查,一劳永逸,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