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僻静处。

“什么事?”傅陵游问道,“要安排伏杀薛峰吗?”

“不是。”段泽垂下眸子,盯着石砖缝里的一株野花,眸光闪动,似乎在斟酌要怎么说,“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很奇怪,我早想过好多次了!”傅陵游一拍大腿,恨恨道,“谁做事这么下三滥,又是偷袭又是下药,偏偏还有本事伤到你?原来是他,我啐!果然是这龟孙!”

“……我没说薛峰。”段泽有些无奈,“我是说陈野,有些奇怪。”

“陈野?陈野怎么了?”

“除了江知也,没人管得住起了凶性的薛峰。”

傅陵游一愣,皱眉思索片刻,不解道:“这有什么?万一他和薛峰交情不浅呢?”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段泽用食指轻轻摸着下巴,“我忽然发现,假若不是先入为主认定陈野就是陈野,除了那张脸,他哪里都不像陈野。”

“啊?”傅陵游被绕晕了,“陈野不是陈野,那是谁?”

“打个比方,如果自我与陈野相识那日起,他就一直以纱覆面,不曾用真面目示人的话,我会觉得……”段泽抬起眸子,清晰而笃定道,“我会觉得他就是江知也。”

第44章

傅陵游对此表示十分忧虑。

“我知道你很想江知也,快想疯了,但陈野也实在怪可怜的,别这么作践人家。”

“我只是有这么个念头。”

“少来,我看你可不止‘有念头’这么简单。”傅陵游抱着胳膊,不信地盯着他看,“咱俩都捏过陈野的脸,那脸皮嫩得跟豆腐似的,一掐就红,上上下下没有半点易容的痕迹。你说他是江知也,不觉得荒唐吗?骗自己也要有个度,难不成你改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