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什么请,我就是。”江知也推了推他,“去买点外敷和内用的药来,我说,你记下来。”

“好。”

药很快就买来了。

内用的倒还好,喝掉就行,外用的药还得让人帮忙涂在伤处。

江知也死死咬住被子,忍得眼眶都泛红了。

“对不起。”段泽一边涂一边道歉,慌乱道,“我轻点,你……你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江知也的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哗流。

“混账!”他咬着被子含糊道,“早知道就该让你流落花街……嗯!好痛……呜……”

段泽涂完最后一点药膏,替他披上衣服,抱在怀里哄着吃了几勺粥,亲着他的额角和眉心安抚,终于将人哄睡过去了。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关上房门,一转身便看见傅陵游靠在二楼的栏杆上。

“你……”傅陵游打量着他,“就喂个饭送个药,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段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蓦地泄了劲,浑身都放松下来,往栏杆上一靠,苦笑着摇头道:“我第一次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嗤,出息。”傅陵游耸了耸肩,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对此表示不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之前居然什么也没做过。”

“嗯,没做过。”段泽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栏杆,“傅陵游,你和花醉每次……都会这么难受吗?”

傅陵游翻了个白眼:“是你不行。”

“……”

“行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出去巡视一圈。”

“等等。”段泽拉住他的袖子,诚心诚意请教道,“那要怎样才能行?”

傅陵游:“???”